窦虎修为不精,道行却过了百年,面对这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的巨焰,难免生出疑惑来。他先退了十余丈,行金轮如意指诀,排出九股至阴至寒的罡气,再施灵隐神功,将那九股罡气汇拢成冰柱,双掌一合,那冰柱便爆裂开去。照理说,即使窦虎的灵隐神功未炼到火候,那巨焰受了寒气攻击,总该萎退些才是。他见巨焰愈燃愈烈,起初有些愕然,随即便疑心眼前所见只是幻境,大喝一声,放出他的法宝月魂剑,化入剑身朝巨焰冲来,随即破了顾乘风的五霞神光。
顾乘风喷了一口黑血,自半空跌入灌木。窦虎由月魂剑中脱身,刚要以掌气攻袭他,双臂忽叫白衣人的两根金丝索自身后缠住,无以运气,再一回身,那两根金丝索便疾速收紧,将他捆得严严实实。顾乘风趁势,拼尽全力施展混元大法,朝窦虎神封、商曲、天枢打出四枚风雷神珠。窦虎高喊两声,旋即被白衣人拖了数十丈之远。另三名白泽观弟子见状,忙一拥而上,一人飞向窦虎,试图助其脱困,二人则向白衣人扑去。
这当儿,韩中直由附近一处洼地冲上云空,与那两名白泽观弟子呈前后夹攻之势,合力应付白衣人。白衣人并不慌乱,将他的法器托于左掌,抟身化作一团白影,待韩中直靠近些,陡然定住身形,只将法器顺势一送,那法器登时化作一把长剑,朝韩中直眉心扎去。韩中直挺身一闪,躲开长剑,再行灵宝普度印,自双手诸穴放出七彩波光,将那长剑融作一根软鞭。
那白衣人以法光击退那两名白泽观册外弟子,忙纳回法器,笑道:“数年不见,你的迷虹波炼得越发精粹了。”
“我与你井水不犯河水,你为何坏我好事?莫非你也想捉拿付晚香?”
白衣人双臂齐展,由胸口推出一面气盾,挡住韩中直的迷虹波,道:“真是笑话。你们是仙家正派弟子,竟也掺和我们魔界的事。那狄樱授你们魔界法门,于你们有何用处?我没怪你们坏我好事,你们倒贼喊捉贼了。”
韩中直改行天罡指诀,放出紫棘鞭,再以南冥燮血大法将紫棘鞭炼作一条金龙。白衣人则炼其法器为鸾鸟,待身后两名弟子来袭,由双手中冲、关冲、少冲穴各弹一缕金丝。金丝出手即三缕成股,拧成两根金丝索,试图缚住二人。那二人虽未入正室,到底是白泽观弟子,既然有了防备,单靠这两根金丝索自然捆不住他们,然而以他二人法力,要摆脱这两根金丝索却不容易。二人各施法以化真武磷火,寻常物件一近真武磷火,无不灰飞烟灭,这金丝索非但不怕真武磷火,反像得了磷火的法威,越发膨大粗壮,如狂舞的灵蛇,与这二人互搏不休。
顾乘风飞回两位师妹身侧,说:“韩中直已受重创,窦虎又叫那白衣人缚着,我们合力助他,白泽观这些人便不败而退了。”
左仪道:“我觉得不妥。那白衣人是魔界修为,虽出手帮我们,未必没有阴谋。此刻两方鹬蚌相争,我们何不借机逃跑?”
“师姐,你聪明一世,如何竟糊涂一时了。”柳浊清道,“那白衣人的金丝索十分厉害,他若当真是敌,何不将我等收服。师兄跟你都身受重伤,他目标若在付姑娘,想从师兄嘴里打探付姑娘的消息,直接掳走师兄便是,何必以一战五,自讨苦吃?”
顾乘风道:“不错。方才我失力跌入林中。若非此人及时捆住窦虎,我恐怕不止元气亏空,连血魄也要折损些了。”顾乘风又对左仪道:“况且眼下你我都身受重创,他当真要抓我,我又如何逃得走?”
柳浊清道:“师兄师姐,你们受了伤,便让我出手助那白衣人一臂吧。”
言毕,柳浊清放出墨玉金幢,转身飞向那白衣人,将墨玉金幢送出,悬于半空。她再行玄武指诀,引一束青光至金幢顶部的墨玉,那墨玉登时熠熠生辉,幢体自旋不止,将龙骨抛散八方,化作十八片简牍。柳浊清咬破手指,凌空划出鸣凤昊天符,再行慈尊印,气沉丹田,元顶百会,张口吸入悬在半空中闪出血色的符箓。如此这般,她再封胸腹十余穴道,左手行剑指诀,指印堂,右手行三清指诀,将方才吸入的符箓之法自右手少商、商阳、少泽三穴送向墨玉金幢。只见三条焰气从她指端喷涌而出,也绕那墨玉金幢的轴柄绕飞了几圈,引燃周遭十八片简牍。柳浊清再收功凝元,面朝墨玉金幢所在处,嘟起嘴猛喷一口金粉。那简牍上的火焰顿时熄灭,十八片简牍完好,只各自多了一道鸣凤昊天符,在那简牍上紫辉灿然。
白衣人见状,似乎也领悟了柳浊清的意图,向她传声入耳,道:“他督、冲二脉已为我所伤,你趁他不备,攻他这二脉的要穴,他自然顶不住的。”
韩中直见柳浊清在二人近旁施法,喝道:“你可知此人是阳魔弟子,悬空道人?你身为仙家弟子,总不会犯糊涂,去帮这魔头吧?”
柳浊清道:“韩师伯,你方才打伤我师兄师姐,苦苦相逼的时候,可未曾惦记仙家同源同根之谊咧。”她嫣然一笑,翻身把那十八片简牍推向韩中直,再以金蝉咒炼之。简牍上的符箓登时金光闪耀,将韩中直重重包围。他抱头高呼,随即行九色莲花印,驱驭紫棘鞭甩打浮在周遭的简
第48章 鸠尤神剑48(5/6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